Lynn

磕点啥写啥的小号 随时跑路(

【壳驼】对症下药(abo)(1)

Faker*Deft

现背 破镜重圆 私设多

两个病人互相拉扯 培养好感的双向攻略过程

*ooc致歉 勿上升!!!





1


他躺在那里,静静下沉,想挣扎,又不愿用力。


难受。


还没清醒过来,第一想法就是难受到想再睡过去。每呼吸一次,就好像一堆砂砾压在舌底,连带着口腔里都漫开淡淡的血腥味。


糟糕透顶。


好像比rank连跪还要更糟一些。


由春入夏,接连着下了几天的雨。李相赫撑着自己起来往窗外望,看到了湿润的柏油和漂在泥泞水洼表面的落花。


他懒得再动弹,干脆靠在那扇窗户边等,直到灰蒙蒙的雨雾里出现了那款熟悉的灰色帽衫。看着那团灰色影子不慌不慢地走近,时而加快脚步时而停下选择绕行,在某一步路时迟疑,尽可能迈了好一大步,然后消失在最底端的视野里。


太阳穴鼓胀得酸痛,眼镜被他丢在床边。


看到灰色影子彻底消失,李相赫才转身慢吞吞去玄关准备开门。几步路罢了,脑子里转的都是些自己看不清的延迟想象。比如被那个人迈过的污水,里面倒映的、摇曳破碎的水幕与乌云,漂浮的积尘……泥水溅上裤卷,宽松布料包裹住的笔直修长的小腿,承着细挑身形的脚腕骨。


他说不清楚现在是否想见他,但是现实的状况是不得不,对,不得不。意思是说,他必须和金赫奎见一面。李相赫边想着这些,边整理着那些卷起来的领口边儿——他能闻到从门外飘进来的缕缕木质香味,然后深吸一口气,把大门拉开。


是亲爱的新室友眉头微微皱起的模样。


李相赫金赫奎同住,不为人所知的秘密。


说是室友其实不太合适,毕竟一个月里,需要互助的也只有易感期发情期两段日子。之前他们尝试在宾馆解决,后来差点儿被认出后改变了这个想法。毕竟钱多,两个人简单平摊了租金找了个离基地近的房子。


就这样成了不像室友的“室友”。


想单独呆着的时候,李相赫会来这儿凑活几晚上,他不清楚恋家的金赫奎有没有在这里过夜,但等到隔段时间再过来,洗手台上已经摆了陌生牙杯、乳液等诸如此类的洗漱品。再后来又零零星星冒出些拖把、干毛巾、洗涤剂这些。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这间屋子碰面。李相赫的易感期到了,他需要金赫奎。




站在门口的人还被半个门挡着。微微皱着好看的眉,小心翼翼地出声,“打扰了。”


站在屋内的人显然脑子还不清楚,动作迟了半拍请人进来。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李相赫想太多,明明是许久未见,迷迷糊糊站在原地也没组织好语言要说些什么。


细白手腕上松松垮垮挽起来包装袋,里面是他拜托金赫奎买的抑制剂。


还有……


“顺路买的红豆年糕汤。”金赫奎将伞收好,正视李相赫。


“谢谢……”刚说了几个字就被嗓子的不适感给堵停下来,只能作罢用力咳了几下。


这俩人都是病号,而他们现在被迫成了彼此的药。


李相赫是Alpha,但是是那种只在生理书占小小一角,情况极其稀少的,会主动发情的Alpha。金赫奎是Omega,是根本没记录进生理书的那种,从Alpha变来的Omega。


偏偏是这两个人的信息素产生了双向依赖。





2


LCK赛区鲜少有人知道这件事。


了解情况的大多是已经退役的哥哥们。


他们大多拍了拍他们的背,告诉孩子们,要接受。李相赫在他那几个哥的前面支吾着敷衍过话题,没再继续。他没有说出口,也没打算说出口,那些秘密的、都不知道能否称之为爱恋的过往旧事。那些旧事久到在分化之前,可能根本算不得什么,现在审视那些已经淡化了的记忆只能笑说是男高生的小打小闹。


后来金赫奎身赴异国,那些青涩的暧昧未及开枝散叶便抱落着归尘,再见面双方都正是锋芒毕露的年纪,生理的不契合甚至能使得人相看两生厌。玫瑰的荆棘刺人得紧,杉树太冷、太苦。


直到最后金赫奎再度分化成了Omega。


于是事情变得太不一样。


Faker选手试图回忆那年身着KT队服的Deft选手——那时候他还是个年轻Alpha。


却不可抑制的陷入刚才拉开门的那一秒,一下子把人包裹住的气息。松针和冷杉。浓郁像干琥珀雪松,被扯着陷进深了点,又恍惚间错觉是打麻浦高北边吹来的风,有松叶窸窣的声响。


正在易感期里挣扎的李相赫因着这缕救命稻草活过来些,试探着深呼吸,脑子里开朗了些许,感觉多少有了精神。他想起很久以前在学校周围咖啡店喝冰摩卡时的那种悠远的苦甜香气。


而金赫奎一直专心注视着,直到他缓过神,注意到李相赫正在尝试把信息素往回收,抬手按住了他的胳膊。


“……不要。”金赫奎的面容向来平静而温婉,“会更难受。”


他低声解释,又像在劝阻。


就目前来说,他们的关系还是很尴尬。李相赫金赫奎,是几年前的暧昧对象、多年来的竞争对手,现在还要充当解决彼此问题的工具人。


金赫奎是在2020年分化成Omega的,在他当上队内大哥的第一年。他本是对很多事无所谓的性格,再来刚分化完,反而对A对O的信息素都没了感觉。于是正当告慰自己权当特殊Beta的心理建设后一个月,一场赛后与Faker选手的撞面勾得他提前发情。


Faker选手,是药,也是导火索。


现在他多少已经习惯了在玫瑰香下堪堪收敛生理反应,所以叫李相赫不要在最难受的时候还要勉强自己。


一是多少不忍心,二来李相赫还能与他算半个救命之恩。


自再度分化,金赫奎从未经历过那种强度的发情,战栗和绵软一层层缠住脚腕往上盘,他张口,却说不得话,热潮窝在心口肺腑,灼得人想哭。从未有过的感官冲击迫使他突然感到不安,身上大部分绵软无力,他笨拙地挣扎,后一秒尽力探出的指尖被人紧紧抓住。


听觉是层稀薄而模糊的膜,对面在触手可及的地方试图大声唤起他的神志。他唤他,Deft选手,赫奎,金赫奎。


他从未有过那样不可支撑的无力感,渺茫的恐惧汹涌而来,唯一的绳结是两人的指尖。他越没力气,越要竭尽全力。金赫奎有那么一瞬间害怕那股力气会把人吓到,彻底将他放弃,可到他失去意识,他没放开过他。


他死死地握住对面同样被冷汗浸湿的手指,感受着回握的力量,视线的终结是张模糊苍白的脸。


这桩事端被双方教练压了下去。从昏迷中醒来,金赫奎在病床上睁眼,本能地去摸自己发痛的后颈,发觉自己已经被标记过了。


“……赫奎啊。”教练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神色,“当时情况太紧急,是相赫临时标记了你。”


金赫奎安静地听,顺从点头。


心境平和得过头,自己都有点吃惊。金赫奎裹了裹被子,不由得想象到自己全部浸润在放了玫瑰浴球的热池里。后觉清冷的调性被温暖的内核调和,干净纯粹,他止不住去想那个人的心思。


“……还挺好闻的。”


微笑着送别面上还忧心忡忡的教练,他模糊着自语。 


 



3


李相赫蜷在床上,手里还攥着金赫奎给他灌的水瓶。


浑身都在发烫,从脚尖到头顶将人烤的得发懵。水瓶的玻璃外壁根本满足不来希冀摄取的凉意程度,说是自己像个快烘干的鱼也不为过。脏腑却是冷的,寒意绞着生痛。


易感期来势汹汹,他好不容易积攒起的理智在金赫奎短暂不在的片刻如滚烫铁板上的水珠一瞬蒸腾。


李相赫怔怔着注视窗外,后知后觉金赫奎并没有把抑制剂交给他。他无由地委屈,晕晕乎乎下床,一路摸到了客厅。他想叫金赫奎的名字,但最后还是忍着没问。红豆的温暖香气和木香从厨房飘过来,将视线投过去,只看到背影。那人大概是在给他热红豆汤。


他咬了咬下唇,尽量悄声将针剂取走,再躲回了自己的床上。 


李相赫对自己从来下得去狠手,利落注射完,余下的事就是闭上眼睛等待。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等着药剂生效,还是等着那人轻巧的敲门声。用被子将自己卷好,他翻过身,背对着卧室门。


等待的时间其实不长,敲门声如应响起,但他没去回应。




天愈发暗沉,金赫奎端着热乎乎的红豆汤,敲了几声没见回应。他有些心急地打开门,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想着人可能睡了,有意放轻手脚,旋开门把却看到了那团柔软的被子动了几下。于是在心里叹了口气,面上却不自知笑了一下。回返了几步路,一手端着红豆汤,一手去够口袋里的纸巾。


再度分化成Omega,本就不怎么样的身体更是娇贵的不行。雨天堵车,他付了全款车费折半步行,接了得知李相赫易感期的消息匆匆过来,脚渐觉水肿,腰也好痛。来路遍布积水,金赫奎现在才想起擦掉沾在脚腕上的泥泞,顺带揉一揉酸痛的小腿。

 

他有些紧张地整理好自己,才走到床边轻轻去拍那人的后背,却被手下的濡湿吓了一跳。


“醒着吗?”他提高了音量,喊了几声才看到人把埋进枕头里的脸缓缓转过来。


脸色可以说是差透了,更别说已经被汗水打湿的鬓角以及他呼吸当中的轻颤。好不容易睁开了眼眸,不过几秒钟又皱紧眉头紧紧的闭上,连带着连唇瓣都死死咬住,再对上视线眼角已经是红了一片。


而等到李相赫转过来身,视线才能捕捉到那支空针管。


抑制剂通常有副作用,金赫奎最开始没有交与他并不是无心之失。 


要说的话卡在嘴边,金赫奎动作顿了顿,抿嘴转头放下那碗年糕汤。汤里加了点糖稀和蜂蜜,是他专门问过理疗师什么样的情况适合吃什么。他想问些什么,又什么也问不出,再想想只轻轻叹了口气。


他有意让他标记自己好纾解些痛楚,但他从来不知道对方是否愿意。 


从S5到现在,两个人线下说过的话可谓是屈指可数,沉默流动在房屋中间,多少年过去了,好像都是同样的缄口不言。

 

金赫奎很少发火,但火气少不意味着没有。他不愿意想清楚一下子涌上来的负面冲动是为什么,此时此刻就很想抛下这个乱糟糟的情况,登号去狠狠压波线出气。


但他没有。




4


金赫奎把红豆汤留在床头柜上,坐到床边。


他默默望着窗外。雨势不知不觉变大,金赫奎在床边端坐着不动,表面上出神实际沉下心去发散自己的信息素。李相赫毫无动静,但接受了适配信息素身形线条慢慢地也不再那么僵硬。


他保持着那个姿势蜷着不动,他也在床头不起身。就这样过了很久,感觉他们不像是回到舒适的落脚区或者安然休息,倒像是被驱逐后圈住的人。


金赫奎的余光一直停留在李相赫身上,直到听到小声的一句谢谢。

 

李相赫的脸长得孩子气,逞强抿着的唇角让人看了气消了大半。


“下次疼就先说出来。”金赫奎的指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手心,语气终究是软了下来。他伸手去试那人额前的温度,温和地去梳顺那些被汗黏湿的头发。


微凉指尖碰触过来的时候,李相赫的呼吸停住了几秒,因为他能清晰感知到对面的情绪变化,明显是对他心软了不少。


“很冷?” 金赫奎依旧言简意赅,李相赫没再沉默,应了一声短短的音节。


发情的症状过去,余留的只剩那些副作用带来的不适。


得到回应的Omega动作缓慢却毫无迟疑地脱掉鞋子上床,他妥当地调整好自己的姿势,侧过身抱住了身旁那朵蔫嗒嗒的玫瑰。


适配的Omega是Alpha最好的药。肌肤接触也能带来不一般的效果。虽然但是,一般的情况下易感期中暴躁的Alpha会不自觉压迫强迫Omega向他臣服。


李相赫惊诧着睁开眼,也没做什么应激反应,盯着床边那盏灯。灯下是金赫奎给他热好的甜豆汤,颈侧是清浅的呼吸。


金赫奎做好了任何准备,可就算是这样,铺天盖地涌过来的信息素也没有一时是具有攻击性的,是当年睁眼后最初热烈充盈的体会。


他静静听着大雨瓢泼。


拥抱的力度更为放松。他不缺耐心,过了很久,等听到和缓的呼吸声,确认手下的温度不再那么冰凉的时候,才慢慢支起身。


太过小心,等他侧着身子跪起来再绕过床边,回头看了眼那张毫无攻击性的睡颜。金赫奎垂下眼眉,自觉有点贴合不想吵醒自家猫咪的心情。思及此,他无声地笑了笑。


刚起身有些晕,他轻声又有点摇晃地走出屋子。


全然不知晃动的影子被视线一刻不停地跟随。


那视线一直追随到卧室门再度阖上,李相赫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以前无心说过的话。


“赫奎啊,好好做。”








端午快乐!全网五个麻浦粉 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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